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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吗？
妖舒多想说：成的。
可是，她说不出口。
对舒化来说，病发后的她就是一个累赘。他还那么年轻啊，她已经蹉跎了他二十一年，难道还要再蹉跎他一辈子吗？
好字哽在喉咙口，妖舒最终没有应答舒化的问题。
舒化感受到了妖舒的排斥，他感到无能为力，他只能将所有的无助，化作手臂上的力道，将妖舒搂的更紧。
这天之后，妖舒开始变乖巧了许多。
她收起一身倒刺，不再古灵精怪，她再也不敢随便乱跑，只在有商业活动的时候，才会出门。就算如此，也要在舒化的陪同下。
过了一段时间，妖舒甚至都不怎么来幽家串门了。
有好几次，舒化外出，妖舒一个人呆在家。程清璇偶尔进出门，总能听见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从他们家里传出来。听着那惊心的破碎声，程清璇忍不住轻轻叹气，舒化说的没错，妖舒的确有了抑郁的倾向。
妖舒有定期在看心理医生，可她心里藏着太多东西，心理医生也无能为力。
一个多月过去，不仅妖舒气色差了，就连舒化，看上去也消瘦了不少。
有一天早晨上班，程清璇、幽居，以及舒化三人同时出门。三个人站在电梯里，程清璇拐着弯跟舒化打探妖舒的情况，舒化叹了口气，只说妖舒最近心情很低沉。
看样子，他还不知道妖舒趁他不在家，打碎东西发脾气这些事。
有一天，幽居看到有送货员往妖舒家里送了许多东西，好奇之下，幽居便忍不住询问送货员，都给妖舒家送了些什么。送货员竟然说，全是一些瓷盘碟碗。幽居将这事跟程清璇提了一遍，程清璇想到前些日子听见的从妖舒家传来的瓷器破碎声，又联想到送货员的行为，顿时就明白了一切。
指定是妖舒心情不好，大发脾气砸了家里的瓷器，又不想舒化发现了担心她，便一次性订了许多瓷碗备用。趁舒化还没回来之前，将一切收拾成他出门的样子。
这些事，程清璇不敢跟舒化说，她怕那个男人会承受不住。
瞅着情况越来越糟糕，程清璇心也跟着揪起。
眼见夏天就要过去，秋天就要来了，再过几个月，就该举办春季高定时装周了，时光恋人工作室忙做一片，程清璇根本抽不开身。她很担心妖舒的状况，想带她出去散散心，奈何抽不开身。
无奈之下，她只好打电话求助施唯一。
连锁超市事务并不算繁忙，加之有阿纲坐镇，施唯一大多数时间都是空暇的。她听说了妖舒的情况，没多想，便一口应下。
初秋来了，天气开始转凉。
z市不再那么燥热，适合出行。
执拗不过施唯一的死缠烂打，妖舒终于答应了施唯一，同意在十一这几天，陪她去领市古城逛逛。
刚巧，这段时间舒化有些事情要准备，十一没时间陪妖舒去玩。想到施唯一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舒化这才同意，准许施唯一带着妖舒去领市玩。
时间一晃便到了十月一号这天。
施唯一开着玛莎拉蒂，亲自来夜明居接妖舒。
妖舒穿了一件白底红斑点长袖衬衫，配一条蓝色高腰阔腿裤，脚踩一双白色平底单鞋。她站在小区楼下，身旁舒化替她拿着行李。
见施唯一的车子朝他们住宅方向开来，舒化这才放下行李，抱住妖舒，跟她说：“好好照顾自己，注意夜间别着凉，还有，不许在微博上上传你的地理位置。我不在你身边，发生了紧急事件，你一个人没法解决。”
舒化将妖舒额间的长发拢到而后，又道：“妖妖，别忘了吃药。”
妖舒媚眼一挑，嘴角流露出一抹性感的笑，“怎么，我这还没走，你就开始舍不得我了？”她看上去，跟以前一样顽皮活泼，舒化眯着眼看她，一时竟有些看不透，她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施唯一停下车，跟着走下来。
她今天穿的也很朝气蓬勃，黑色牛仔紧身裤，包裹住两条笔直长腿，白色紧身上衣外面，罩着一件蓝色牛仔薄外套，她小腹平坦，胸部挺傲，看得妖舒直吹口哨。
“哟！小妹妹今天真性感。这可怎么得了，接下来三天，你都要跟我同吃同住，我若是一个忍不住，把你给啃了，你家小宇哥哥，会不会吃了我啊？”妖舒朝施唯一抛媚眼，妩媚而挑逗。
妖舒仍是那个妖舒女皇，细看，却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施唯一倚着车靠立，她朝妖舒身侧的那位先生点点头，才道：“不用我家小宇哥哥出手，你身旁的这位先生，第一个饶不了你。”
闻言，妖舒故意抬起手臂，搭在舒化的肩膀上。一根细长的手指勾起舒化的下颔，妖舒在舒化脸颊旁吐气如兰，问了句：“舒化奶，听说你饶不了我？”
舒化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
他温顺的样子，很得妖舒欢喜。
“得了，我走了，回来给你带特产！记住了，我出去这几天，不许给我招蜂引蝶！”
妖舒说罢，长腿率先放进车内，跟着整个人坐在副驾驶上。
施唯一对舒化点点头，这才坐到驾驶座。
白色玛莎拉蒂飞快地跑了。
直到车影彻底消失看不见了，舒化这才转身进了小区……
施唯一跟妖舒在中午一点多才达到领市。
担心妖舒一个人住会出事，施唯一订房间时，特意订了双人房。
下午，两个人去山庄泡了温泉，然后又去吃了特色民族菜，这才回酒店。施唯一洗完澡出来，看见妖舒正在讲电话，隐约，听到她提起到‘迷色’酒，九点半等字眼。
“在给谁打电话？”
施唯一用干毛巾揉着湿发，边问，边走到床边坐下。
妖舒猛地回头，装作若无其事关掉手机，才应道：“跟一个朋友。”
“快去洗澡，洗完了早些睡。”
“嗯，等着姐姐洗完澡来临幸你！”
妖舒一边脱裤子，一边朝浴室走去。
施唯一仍不住朝妖舒瞄了一眼。
好家伙，那腿，笔直、修长、肌肉线条均匀，肤色偏蜜色，却更显得健康性感。简直逆天！施唯一默默盯着自己的双腿看了一眼，顿时兴味索然…
*
迷色酒。
一间包厢内，男人们在谈事、胡侃，包装艳丽的女人们，则挨着男人们身旁坐下，有的唱歌，有的小心翼翼讨好最着身旁的男人。
戴着眼镜的男人，坐在沙发最角落的位置。
他眉间聚起些许哀愁，像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舒先生，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喝一杯如何？”一个跟舒化在生意上有些来往的中年男人，朝舒化递来一杯黄色的液体。酒液在冰块中酝酿，看着，有些醉人。
舒化本不想喝，但他最近心情实在是低迷。犹豫了少顷，舒化才伸出手，接过酒杯。
他仰头，一口就将杯中酒喝光。
“舒先生好酒量！”
瞧见舒化这么给面子，那男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舒化摆手笑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仰头喝下酒，这时候，门从外面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穿紫色抹胸短裙的女孩。那女孩模样看上去很年轻，最多二十岁左右。
女孩长发高高扎起，个子挺高，看着约莫有一米七五。
舒化看见她，有一秒钟的恍惚。
这个女孩的模样，乍然看去，很像是十七八岁时的妖舒。
“安安，你迟到了，罚酒三杯！”
先前给舒化递酒的男人见到叫安安的女孩进来，跟着拿起酒瓶，连倒了三杯酒。“来，喝下去，不然我们今晚，让你好看…”男人笑的有些下流，听到这话，舒化下意识蹙起眉头来。
他不喜欢来这种地方谈事，乌烟瘴气的，看着就烦。
叫安安的女孩，很豪爽地将三杯威士忌一饮而下。她喝完酒，挨着男人就坐了下来。那男人本来是跟舒化坐在一起的，女孩坐下，相当于是坐在舒化跟那男人之间。
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飘进鼻息间，古弛罪爱，是妖舒最爱的香水。
舒化不动声色坐得更远了。
他听着那些女人唱歌，又听着男人们插科打诨的声音，忽然很想妖舒。掏出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九点四十几了。舒化起身走出ktv，他走到安静处给妖舒打了个电话，很奇怪，妖舒的电话关机了。
舒化不放心，又给施唯一打了个电话，施唯一很快就接起电话，她告诉舒化，妖舒有些累了，已经睡着了。
心中虽然觉得奇怪，这么早，妖舒怎么就睡了？但一想到妖舒睡着了，舒化又舍不得吵醒她，这才挂了电话。
他走回包厢，才发现有两个男人已经走了，跟着离开的，还有两三个女人。
舒化微微蹙眉，走回原位坐下。
他低头把玩着手机，忽然，一股香味扑来，下一秒，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你不喝酒吗？”安安看着灯光下，俊脸清隽，气质儒秀的成熟男士，好奇地问。
舒化微微一愣，这女人的声音，竟然也有几分妩媚。
隐约，有几分妖舒的味道。
长得像妖舒的女孩，恰巧在今晚出现…
舒化想到一些可能，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悲哀来。
安安见舒化怔怔看着自己不说话，忍不住噗呲一笑。她拿起舒化之前喝的那个杯子，给他倒了一些酒，递到他的面前，笑着问：“你要喝一杯吗？”
目光扫过那酒，舒化盯着安安的脸看了几秒，这才接过酒，仰头饮尽。
见舒化喝的这么干脆，安安略有些惊讶。“你好够意思，你这么能喝，酒量一定很棒。”
舒化不喜欢安安这种谄媚的语气。
这个人，有一副跟妖舒酷似五六分的皮相，但骨子里，却多了妖舒所没有的谄媚。
这让他有些恶心。
手里转着杯子，这一次，任由安安无论再说什么，舒化都不肯再喝酒了。
他沉着脸，安静坐在角落里，看着有些吓人。
安安到底只是一介女流，不敢真的惹烦了舒化。她转过身去与那个男人玩各种大胆的游戏，给舒化留了一片干净的地方。
舒化坐了一会儿，忽然感受到身体里，窜出一股不正常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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