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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断地破碎，又不断地成形，仿佛是梦幻泡影。
这是梦境的特征。
上一世，凤金煌也曾经感叹，她之所以能够改良出完美的纯梦求真体，更多的是机缘巧合，是她提前开创出了碎梦杀招。
但不管纯梦分身的空窍如何破碎又成形，在它的周围仍旧有一层光膜，纤薄不堪，却牢牢限定着梦道空窍。
这层光膜，就是一转初阶的特征。
一颗青铜舍利蛊下去后，光膜顿时变厚，上面波光流转，晃晃而动，成为了水膜。
纯梦分身又用一颗青铜舍利蛊。
于是，水膜固定，变厚变硬，变成了石膜。
再用第三颗后，纯梦分身的空窍中，石膜化成了晶膜。
纯梦求真体自然是特等资质，青铜真元虽是如梦似幻，却高达九成以上。
方源的纯梦分身当即盘坐闭目，投入心神，操纵真元，准备冲击晶膜。
然而，还未等他真正动手，他的空窍就直接升华，晶膜破碎，化为了赤铁二转的光膜。
一瞬间，纯梦分身成为了二转初阶的蛊师。
方源微讶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纯梦求真体乃是第十一绝体，和十绝体一样，修为能自行上涨，不断突破。”
蛊师修行中，小境界容易晋升，只要时间足够，皆是水磨功夫。但是大境界，每一道都是关卡，越到后面越难。
方源原本想要依凭自身的丰富经验，冲击大关卡，没想到纯梦求真体自然而然地就突破了，比他原先的料想情况要方便得多。
一颗颗的舍利蛊喂下去，方源的纯梦分身修为蹭蹭上涨，不断地突破。
宝黄天中的紫晶舍利蛊虽少，但琅琊库藏中就有许多。这些都不是问题。
于是，短短半个时辰，方源的纯梦分身就有了五转巅峰的修为。
“准备升仙！”方源将纯梦分身放出至尊仙窍。
可不能在至尊仙窍中的渡劫，因为这会引发天地二气的巨大混乱，为极大地干扰仙窍的平衡。
方源的至尊仙窍本身就对天地二气，需求极大。若是纯梦分身渡劫成功，这些天地二气的损耗缺口，也将是巨大的。
所以方源本来的计划，就是安排纯梦分身在外渡劫。
方源打算一口气，打造出拥有蛊仙修为的完美的纯梦分身！
不过就在他准备要实施下一步的时候，忽然心头涌起剧烈的危机感。
“嗯？等一等！”方源目光不由微微一凝。
他有深厚的智道造诣，平白无故忽然涌起强烈的危机感，这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某种预兆。
这种感觉，方源不能不重视。
“这似乎预示着，我若强行让纯梦分身渡劫，会遭遇到极大的危机？”
方源眉头微皱。
蛊师升仙是要渡劫的。
按照常理，这等灾劫就算天意再是加强，也有个限度。六转的灾劫再强，也不会超过七转层次的灾劫。
“但是，若是梦道灾劫的话……”方源目光深幽。
纯梦求真体升仙，迎来梦道灾劫的可能性很大，但对于这方面，方源知之甚少。
在当今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强如龙公也对梦道手段无可奈何。
方源在这个方面，比龙公要强得多，因为他有解梦杀招。
然而解梦杀招也不是万能的。
而且梦境主要分两种，一种是写实的梦境，方源最多探索的也是这种。第二种是怪诞梦境，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无法用常理来理解，方源碰都不想碰一下。
“我若是要令纯梦分身升仙，就是给天意击杀我的机会吗？”
“这样的话，那还是在至尊仙窍里升仙吧。”
“至尊仙窍中可没有什么天意。虽然会抽调出大量的天地二气，损失底蕴，但若有一个蛊仙级的纯梦分身，好处更多。”
然而当方源将纯梦分身重新挪移进来，想要渡劫时，心头的那股危机感虽然稍稍削减了一些，但仍旧徘徊不去。
方源沉思：“这么说来，即便没有天意，我利用纯梦求真体升仙，仍旧会有梦道灾劫？并且对我的威胁会很大？”
升仙就意味着冒险。
这种冒险值不值得？
方源踌躇了一会儿，最终叹息一声，他还是选择了稳妥。
这种时候冒险，并不值得。
关键是他一点把握都没有。换做其他流派还好些，但是梦道……
方源摇了摇头。
这条路其实他抱有很大的期待。
因为一旦升仙成功，方源不仅可以获得仙级的纯梦分身，还有师法自然的机会，能让他洞悉梦道成果，更有机会将梦道凡蛊晋升成仙蛊！
但现在方源遗憾的发现，升仙风险极高。
“搞不好我连春秋蝉都用不了。”
这一世重生方源发展得很好，完全不值得如此冒险。
盲目冒险，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也罢，就暂时收手吧。”方源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