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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潜入水底，狐离儿也没心思再给他复述一遍，只是问道：“你是不是又把我看成她了？”
莫宁生抓了抓额头，有点痛苦：“我好像无法控制自己。这是什么回事？”
狐离儿奇道：“无法控制自己？”
莫宁生点头：“你俩的气质，明明迥然两异，可我看着你这张脸庞，总是莫名其妙地感觉是她。我也搞不明白，完全不受我的意念控制！”
狐离儿沉默起来，将目光眺向远方，久久才说了一句：“恐怕你已经入魔了！”
莫宁生皱眉道：“入魔？”
狐离儿点头道：“我估计，白千裳已经成了你心里的魔。”
莫宁生微微吃惊：“怎么会这样？”
狐离儿思忖着：“说起来也不难解释，你那天为了救她，把自己身上的一半精气神分给了她，因此与她融成了同心体。阴阳互换，她的魂魄里有你，你的身体里，也同样留下她的印记。”
莫宁生问道：“因此我才无形中被控制？”
狐离儿道：“也许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你是不是对她有愧在心？”
莫宁生一怔，随即苦笑了笑：“嗯！”低了头，苦笑道：“我那时欺骗她，骗得有点狠了。那天在冥道，她流着泪吞下我递给她的那颗药丸时，我能感受到她对我非常非常之恨。离儿姐，你觉得，像她这样的女人，是会轻易流泪的吗？”
狐离儿没答，只是道：“因此你不能释怀是吧。”
莫宁生沉默不语。
狐离儿轻轻叹气：“也是因为你太在意她了，所以才会对她对你的态度耿耿于怀。”
她转过脸来，看着莫宁生的眼睛，严肃地道：“呆子，你把我看成她，不要紧。可你知道吗，你这样十分危险，心魔会在关键时候要你性命的。”
莫宁生怵然：“真有那么严重？那我当心点吧。”
狐离儿站起身来，“坐那么久，该回小屋去修炼了。哦，你的境界现在是什么情况？”
莫宁生道：“一两天之内，就可完满。”
狐离儿独自走在前头，道：“完满了以后，你别再进这里来了！”
莫宁生没大听明白她的意思：“怎么了？”
狐离儿道：“我们不要经常见面。你一见到我的模样，就会想起白千裳，这样你的心魔会愈来愈深。”
“噢！”莫宁生应了一下，不过心念一动，道：“离儿姐，你是生我气吗？”
狐离儿住步，转脸奇怪地道：“嗯？”
莫宁生腆着脸笑道：“我老把你看成白千裳，你心里一定也不舒服吧？”
狐离儿扑哧一笑，笑得十分动人：“你想哪儿去了。我这是为你好！起码在渡劫之前，你要调整好你的心态，别受我……别受白千裳的影响。等过了这一关，你想进就随时让你进。”
……
两天后，莫宁生聚元境完满，接下来，就等渡劫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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