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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对方身上有什么味道，似乎是……香水？
巩丽虽然听说过香水这东西，但从来没闻过，也就不知道这是女性香水，而且还混入了雄性荷尔蒙，她只是觉得这味道很好闻，让人……有些着迷。
“好吧，鉴于我还有很多事情，而你也应该回鲁省了，我们就长话短说。”李旭随即又道，“告诉我，小俐，你的选择是什么？”
巩丽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来，本来她已经想好了，出国虽好，但是美国实在太远了，加上李旭口中无处不在的歧视问题，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关于歧视问题，她肯定相信李旭这个美国人啊。
再说了，第二条路虽然要呆在国内，要过一段艰苦的日子，可李先生也说了，自己要是做得好，是能成为国际巨星的。成为国际巨星的话，出国应该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吧？
然而，很多事情都是对比出来的，之前在北影制片厂参加试镜还不觉得，毕竟都是领导，包括看门大爷。可今天来燕京饭店，那对比就非常明显了，更何况这样的套房是她住的小旅店数倍的大小，物质始终不能替代精神。
“怎么了？”李旭露出好奇的神色，靠近了几分，“我还以为你已经考虑清楚了。”
那种好闻的味道变得更为浓郁，让巩丽心跳都加快了几分，脸大也微微有些发红。
“我……我只是……”她低下头去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吧，不要着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我不会勉强。”李旭这时又道，并起身到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打开后递到了她的面前。
“可乐是甜的，喝一点能让你平静下来。”见她对玻璃瓶里的黑色液体有所疑惑，他又笑着解释了一句。
巩丽的脸蛋再次红了红，接过来后，仰首灌了一口，刺鼻的味道顿时涌了上来，让她一阵咳嗽，眼前也有些冒金星。
但冒过之后，感觉却突然好了许多，有些乱糟糟的心绪也算平静了下来。
“好点了吗？”坐在旁边的李旭笑了笑。
“好多了，谢谢你，李先生。”巩丽有些羞涩。
“那么，需要给你一点单独的时间思考吗？”李旭再问。
“嗯……”巩丽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李先生，你觉得我应该选哪一条路呢？”
“这应该是你的事情，我可不好插手。”李旭笑着摇摇头。
“我想听听您的意见。”巩丽坚持道，而且换上了尊称，“既然您觉得我有潜力，提的意见应该有参考的价值。”
“这样啊……”李旭沉吟了下，“站在我的角度来说，我希望你能选第二条路。”
“为什么呢？”巩丽当即问道。
“因为只有这条路，才能让你的风采完全彻底的展露出来。”李旭认真说道。
“啊？”巩丽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略微有些懵，然后有些不好意思以及自卑，“我……我又不漂亮……”
“你见过陈荭吧？”李旭忽然这么问道。
“嗯。”巩丽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提到她。
“她很漂亮，对吗？”李旭再问。
“……是。”虽然迟疑了下，巩丽还是继续点头，那个姑娘虽然很骄傲，但是的确漂亮。
“你觉得自己不如她，对吗？”李旭跟着问。
“……是。”尽管有些不快，尽管不想承认，巩丽依然点了点头，就是脸色略微不好看。
“你认为那就是风采吗？”李旭微笑着问。
“……”鲁省姑娘眨了眨眼睛，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漂亮只是风采的一部分，还有气质、魅力、姿态等等，这些综合到一起，才算是风采。”李旭这么说道，“在我看来，你有一种充满野性的美丽。”
说着居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还轻轻抬了下，听得入神的巩丽虽然睁大眼睛，脸蛋也泛起红晕，喉咙更是下意识的耸动，却并没有挣开。
“你这充满野性的美丽，只有在中国大陆这种贫瘠却又充满朝气的地方，才能绽放出最让人惊叹的花朵。如果去美国，泯然众人的几率会非常高，那就实在太可惜了。”李旭一字一句的说道。
然后，他意识到什么的收回了手，神色微微有些尴尬：“不好生意……我有些……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非常喜欢你这种……甚至有些着迷……”
“没……没关系……”巩丽将脑袋低了下去，脸蛋红得快滴出水来，还有些坐立不安的，但眉宇之间又带着一抹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喜色。
“所以……李先生是因为这个，希望我选择第二条路，对吗？”她这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