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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叶清暖满脸的痛苦，重复的低喃着“血”这个字。
浓郁的血腥味，仿佛扑鼻而来。
深陷在催眠中的叶清暖感到恐惧，她的双手抬起，好似在推搡着什么。
“不要……不要……”
她带着乞求的口吻，不断的重复着两个字，“不要……”
有晶莹的泪，随着她的反应而漫上眼眶。
叶清暖毫无意识的落泪，哭得伤心欲绝，五官间流露着满满的痛苦。
她变得愈发激动，眼泪不停的落下。
叶清暖的动作越来越大幅度，情绪几近崩溃、失控，而深陷催眠的她并不自知。
见状，凌子珩情急之下灭掉了周边的香薰。
待他吹灭所有，拉开窗帘并开窗。
香味的消失，加上外界的声音干预，让叶清暖的反常举动得以停止。
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意识，恢复平静，躺在沙发一动不动。
凌子珩松了一口气。
催眠中的人，如果情绪过于激动的话，会对她的神经造成损伤，更会影响催眠效果。
只是……
叶清暖如此激动、反常的表现，让他觉得——那段回忆并不友好，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对她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
血。
这个字，深深的印刻在凌子珩的心头。
他隐隐的感到担忧，觉得叶清暖曾经或许经历过什么。
重重的吐息过后，凌子珩折返回到沙发前。
他抽取纸巾，为未能清醒过来的叶清暖擦泪，将她的泪痕一点点完全拭去。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痛苦、崩溃、难过的样子。
凌子珩的指腹轻柔的停在叶清暖的眼角，看着那被湿透的睫毛，他无声的吸气。
墨绿色的眼底，流露着担忧和不安。
他不知道为她催眠究竟是不是正确的，若是过往的回忆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那自己岂不是成了举刀的刽子手？
……
许久。
叶清暖从催眠的沉睡中醒过来。
当她睁开眼的第一反应，是一阵说不出的晕眩感。
直到她平复片刻，才慢慢的从沙发坐起。
客厅的时钟显示，已是傍晚五点，距离她被催眠过去一个多小时。
“醒了。”
凌子珩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他坐在不远处的桌前，手里拿着纸笔正在记录着什么。
“嗯。”叶清暖应声，伸手揉着微疼的太阳穴，“我有回忆起什么吗？”
凌子珩握着笔的手，因她的问题而顿了一下。
“目前没有。”他语气平静的回答。
闻言，叶清暖稍觉遗憾。
察觉到她眼底的失落，凌子珩轻咬了一下唇，道：“想要找回记忆，不可能一蹴而就，也有可能……找回的记忆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嗯。”叶清暖点点头，并不知道他说这话的含义。
凌子珩握笔的手加大几分力量，双眸有神的看向她，问：“即便如此——你也依旧想要找回那些失去的记忆吗？”
他的语气显得格外郑重，让叶清暖不禁朝他看去。
两人的目光对视。
数秒后，叶清暖以同样坚定的语气回答他：“嗯，我要找回那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