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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原谅就原谅？
沈念初凝结成了薄冰，低沉的嗓音夹杂着阴郁，“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沈若曦生怕她生气，紧张的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
又是这句道歉。
沈念初听都听烦了。
她迈开步子往外走，沈若曦紧张的又道，“我知道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没有办法原谅我，可是我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知道错了？
沈念初挑了挑眉，看向沈若曦，说道，“你知道错了又怎么样，能改变这件事的事实吗？”
如果她的一句对不起可以换回她那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如果她的一句对不起可以弥补他和龙洐澈错过的那五年，那她同意，并且甘之若饴。
如果不是因为沈若曦，她也不会跟傅千叶有任何的交集，那样的话，傅千叶也不会成为她后来害怕的人。
害怕他会害到龙洐澈……
沈若曦深吸了口气，扯了扯嘴角，说道，“我承认我没有办法改变，可是那又怎么样？难道就因为这件事，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要变成今天这样吗？”
“就算你不想认我，你也不得不承认，我叫了你二十多年的姐姐。”
“是啊。”沈念初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这个叫了我二十多年姐姐的妹妹，恨不得置我于死地，害我害的还不够惨么？还是说你觉得我沈念初没有半点脾气的？”
沈若曦垂下眸子，眼神有些飘忽。
其实仔细的想一想，她就会发现，沈念初好像的确没有做错什么……她叫了她二十多年的姐姐，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被她害了……
是她的错。
是她不对。
所以她道歉了。
也许的确道歉不能够弥补那些伤害，可是对于沈若曦来说，这已经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法。
除了道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够赋予她。
除了道歉，她也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带给她什么。
说到底，一切都是她错了。
沈念初离开了病房以后，沈若曦下意识的抚摸起了自己的小腹。
说实话，她心里一直都只有顾清词。
嫁给这个男人也只不过是因为他合适。
虽然不门当户对，但是她的样貌配上他，绰绰有余，可是没有想到，人家还是瞧不起她这样的女人。
不过想想也是。
谁会喜欢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哪怕是她长的再好看，在别人的眼里，也变成了可笑的笑话。
沈念初离开了病房以后，发现龙洐澈靠在病房一旁的墙上，在专心的等她。
她一出来，龙洐澈就控制不住的来到她面前，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发现没什么问题，就松了口气，他伸出手揉了揉沈念初的脑袋，问道，“聊了什么？”
沈念初眨了眨眼睛，说道，“没聊什么。”
龙洐澈说：“她最近过的不怎么样。”
沈念初点头，的确不怎么样。
看得出来。
龙洐澈继续说道，“难道你还想要管她？”
她那样的人，没有资格让沈念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