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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本不想说的，只是憋得难受，她忍不住。
叶缺压下惊异，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其实，从梦魇之力破裂那一刻，我就知道梦魇之力出问题了。”
梦魇之力，真的弱吗？
作为古神的血脉之力，它能与潜怒、涅槃等同层次，怎么可能弱。
他施展的梦魇之力，一旦出问题，就会瞬间被他感知。
但是，他并未修复。
因为，对付一个从穷苦环境中挣扎出来的少女，仅仅是破裂的梦魇之力，就足够了。
说到底，还是他心软了。
冰一宁扭头看向叶缺，特别是那坚定的三眸，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渐渐的，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公子……”
叶缺看着无边无际的暗虚空生物，继续道：“即便是先知对你的梦魇之力，进行消除，我也能在瞬间，将先知点魂术破灭，重新用梦魇之力控制你！”
冰一宁越听，脸色越惊骇，内心翻腾起滔天骇浪。
她看着叶缺，预感到了什么，身体微微颤抖。
吼！！！
暗虚空神灵，暗虚空神王，诸多凶物，即将把他们两个包围，要将他们吞噬。
“那你为什么不控制我？”
她颤音，说出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真相，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变化。
她以为，自己还被梦魇之力控制，所以她伪装追杀公子，自以为是梦魇的影响……
没想到……
“只有你追杀我，他们才会放弃紧跟着我！所以我控制你，只会害了我！所以，我没有控制你，只是我没想到啊……即便是彻底解除控制的你，也愿意叫我一声公子！”
叶缺想开启暗虚空模式的念头，就此掐灭。
其实，只要他开启暗虚空模式，暂时成为暗虚空生物，就能躲开一切攻击。
这是他一开始的计划。
但这一刻，他看着冰一宁，选择了关闭。
冰一宁的身体剧烈颤抖。
有一种骇然浮现于心中。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她自己骗自己。
她认为自己还在被梦魇之力控制，所以一直在伪装。
她知道公子有涅槃，所以下手没有手软，只是为了做到更加逼真。
从一开始，她在苏醒的那一刻，想的就是如何带着公子逃离。
而这一切的一切，她以为自己还在被梦魇之力控制。
只是在这一刻……
她才恍然。
吼！！！
轰隆隆！
大量的暗虚空生物，终于杀来。
叶缺踏出一步，气血磅礴，凝望四周的暗虚空生物，淡淡道：“如果能活着出去，帮我去杀人！”
轰！！！！
十一颗求道玉星辰，数十万秘术，诸多瞳术，尽皆释放。
他开始了杀戮。
在轰鸣声中，冰一宁颤抖着身体，看着公子厮杀，忽然微不可查的笑了笑：“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我，好，公子，活着出去，我帮你杀人，你要杀谁，我就去杀谁！”
一个五阶神灵，一个暗夜不死法神，在这无边的暗虚空生物中杀戮。
他们背靠背，共度生死。
直到一个月过去。
古神所在的暗虚空之地，到处都是神王和猎手。
他们有深入的，但基本都不敢进入最深处。
都在边缘徘徊。
也有神灵看戏。
银薛更是冷笑：“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你就算是宇宙第一神王，也活不了！”
他看着最深处，眸中有戏虐。
【作者题外话】：白天补上第六更~这回要是再食言，我群里发红包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