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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已经在一边坐好，白蓁蓁抬头看着他，有点替他可怜。
沈离真是什么也赶不上，黄花菜都凉了，他人才道。
“你没事吗？”沈离立刻朝她走过来。
云襄猛地掰断一个杯子，将碎瓷片摔入他脚边的地面：“再敢向前，别怪我不客气。”
沈离大怒：“她中了药，你将她带走，如此不怀好意，居然还敢怪我？”
“那又如何？”云襄淡淡的看着他。
“你怎能趁人之危……”沈离气急。
白蓁蓁平静的打断他：“怎么能叫趁人之危，我们情投意合，你情我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你们……”沈离气得说不出话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骂什么。
白蓁蓁分明中了药，现在却好端端的在这里，不是药效解了还是能是什么？
这药又是怎么解的，他只要想一想，就专心的疼痛。
可白蓁蓁说的对，他们你情我愿，一个未娶，一个已经和离，做出什么事都跟他这个前夫没有任何关系。
“白蓁蓁，你怎能如此伤风败俗？”沈离怒火直冲心头，指着她就骂。
白蓁蓁却半点不为所动：“我是第一天这样吗？你怕不是忘了，当初你那个妹妹，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养面首，你不记得，就找玲珑阁的人问问。”
她半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名声这种东西，只要你不在乎，它就是浮云。
“你想见白蓁蓁，现在也见过了。”云襄淡淡的起身，冷冷的看着他，“既然看过了，就走吧。”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沈离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你故意让我看到你们两个人……好让我对她死心是吗？”
云襄的语气很平静：“不是你的东西，还是早点放手吧。”
沈离看着白蓁蓁，她现在看也不看他一眼，对他比对一个陌生人还要冷漠。
就连以前的厌弃和讨厌，他都看不见了。
“蓁蓁……”沈离下意识喊她的名字。
云襄的目光再次沉下来。
“这两个字是你叫的吗？”白蓁蓁想起自己嫌弃胡梦甜叫哥哥的事，同样的事情，她不能双标对不对？ωＷＷ.
以前不纠正是懒得纠正，而且说了也没用，现在总得纠正了。
“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感激你之前救了我，该治的伤我一样也没少治，你要是知趣，就不该再来我面前自取其辱。”
话说得这么严重，深深刺痛了沈离那颗自尊的心。
他对她的好，在她看来，就是自取其辱吗？
沈离不敢相信，他做了这么多事，白蓁蓁只会这么想。
早知道她如此决绝，怎么也挽回不了，又何必替她推掉那封圣旨？
就算她再闹，只要她的他的人，又怕什么？
沈离忽然抬头，看向云襄：“你那个未婚妻，从头到尾就是她对不对？”
他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他早就在玉陵王府见过云襄跟一个女子暧昧，只是当时没看到是谁，也没想到白蓁蓁会那么快忘了他。
“可你别忘了，你跟胡梦甜还有婚约，今日英王世子的人死在外面，胡梦甜却还活着。只要她在一日，你就永远无法娶别人。”沈离如诅咒一般的说完这些话，再一次看向白蓁蓁。
白蓁蓁有意气他，身子往边上一靠，故意带着笑意看向云襄道：“只要和他在一起，当不当正妻又有什么关系？当个妾室也是可以的，甚至，只在他身边做个丫鬟也行。”
沈离果然大怒，一口血堵在喉咙口出不来：“你、你竟然如此不知廉耻，不懂自重！”
她放着靖王妃的位置不要，要去给一个无官无职的人当婢女？这将他的一腔深情置于何地？
沈离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么不值钱。
“我再不知廉耻，跟你也没什么关系。”白蓁蓁幽幽道。
沈离无言以对，越生气，脑子里就越是一片混乱，嗡嗡作响。
到了最后，只剩下最初的那个执念：“你不会有机会和别人在一起的，就算你不清白，本王也把你绑回来，让你留在本王身边。”
白蓁蓁：“哦。”
那你试试。
“景元，请靖王出去，以后别什么人都往里放。”云襄风轻云淡道。
景元很快跑出来：“靖王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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