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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姐怎么没带月儿回来？”墨芜荑说着，又是一笑，“是不是怕这大雪天冻着月儿？”
说着，墨芜荑又发现墨白柔脸色苍白，眼下一圈青乌，又忙问道：“三姐姐这是怎么了？生病了？怎么看起来这般憔悴？”
墨白柔勉强笑了笑道：“没事儿，昨儿个月儿白日里多睡了会儿，晚上就不想睡了，这不，折腾了半宿。”
墨芜荑点了点头，刚想问墨白柔回来有什么事儿，墨白柔就先道：“我是来送年礼的，之前回来住了那么久，也怪不好意思的，所以亲自回来送，顺道也看看你。”
“那正好，昨日我那庄子上送来了一些猎物和新鲜的山货，一会儿你差人将月儿接来，今日咱们吃锅子，这大雪天的，咱们也好暖和暖和。”
墨白柔笑着点了点头，墨芜荑又和墨白柔闲聊了几句。
“三姐姐可是有什么心事，怎么感觉心不在焉的？”墨芜荑心细地感觉到墨白柔似是有些心神不宁的。
墨白柔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没睡好而已。”
墨芜荑自然知道这是墨白柔的托词，不过即然墨白柔不想说，墨芜荑也就不再问了。
“瞧我这记性，昨日不是腊八嘛，我亲手做了腊八粥，这不，今日就给你带了些来，正好给你做早膳吃。”说着，墨白柔冲半夏招了招手，让半夏去外面的马车里面拿。
“一会儿拿来了，先看看还热不热，不热的话就先拿去厨房热热再吃。”墨白柔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那我今日可有口福了。”
不大一会儿，半夏就将腊八粥给拿了来，递给墨白柔道：“还有些温热呢。”
墨白柔先接过腊八粥，隔着碗摸了摸，笑道：“估计还是有些凉了，先热热吧！”
然后便将粥递给了半夏，让半夏拿去厨房热。
“哪里就需要半夏姐姐去热，我去就行了。”青碧在一旁，忙要将半夏手里的腊八粥接过去。
半夏却是一躲，嘴中喊道：“不行！”
见屋内所有人都看着她，半夏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讪笑一声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去便是了。”
说着，半夏一阵风似的就往大厨房去了。
“这丫头今日这是怎么了……”墨白柔也有些不解地道。
“些许小事。”
半夏很快就带着热腾腾的腊八粥回来了，拿了饭勺给墨芜荑盛了一大碗，墨芜荑端起碗，闻了闻笑道：“这还没吃就闻到香味了，三姐姐的手艺一看就不错。”
“那要尝了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墨白柔拢了拢自己耳边的碎发，脸上的笑越发地勉强了起来。
“给三姐姐也盛一碗吧，你这一大早就过来，想必也还饿着，刚好这粥热乎，咱们一块儿用些，”说着，墨芜荑又给墨白柔盛了一碗，又吩咐青碧道：“你再去厨房那边拿些小菜来，正好就粥吃。”
“说的也是。”墨白柔点了点头。
等到青碧端来小菜，墨芜荑和墨白柔才开始用早膳。
“这粥肯定味道不错。”墨芜荑端起粥，拿起勺子，盛了一小勺，先是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又夸赞了一句，这才准备要尝一尝。
“怎么都瞧着我？三姐姐也用些。”墨芜荑见墨白柔和半夏都看着自己，不由动作一顿，有些奇怪地问。
墨白柔深吸了一口气，也拿起了碗筷：“那我陪五妹妹用些。”
“那感情好，说来，自从你出嫁之后，咱们就没有在一块儿用过早膳了。”墨芜荑说着，这才继续将腊八粥往自己嘴里送，只是在勺子都还没有碰到嘴的时候，墨芜荑却听到墨白柔急切地道：“等一下！”
见墨芜荑不解地看着自己，墨白柔勉强笑了笑：“我觉得这粥过了夜，怕不是太好吃了，我下次再专门给五妹妹熬吧！”
‘无妨的，我先尝尝。“说着，墨芜荑就要将粥喝下去。
”别喝了！“墨白柔极近崩溃，直接伸手将墨芜荑手中的粥打翻在地上，滚烫的热粥泼了好些在她的手上，葱白如玉的手立马就被烫红了，但是墨白柔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只眼泪不停地从眼眶中冒出来。
“出什么事儿了？”对于这番变故，墨芜荑还比较冷静。
“你早就知道这粥有问题？”墨白柔一双美目含泪地看着墨芜荑，眼中带了几分震惊。
墨芜荑没有否认。
墨白柔一大早就来了，送年礼也没有这么早的，且这腊八粥，若是墨白柔想给她尝尝，昨日就会派人送过来了，既然昨日没送，今日又怎么会将隔了夜的腊八粥来送给她喝，这不符合墨白柔一贯周到的做事风格。
再加上墨白柔今日一副一直心神不宁的模样，以及半夏也有些异常，墨芜荑很难说服自己墨白柔只是单纯地来送年礼，顺道看她。
“是不是月儿出事了？”墨芜荑没心思管什么粥不粥的问题，能让墨白柔如此异常的，除了月儿还能有谁。
墨白柔的眼泪就掉得更厉害了，答案不言而喻。
“月儿她昨日……”墨白柔泣不成声，“昨日我起床之后就发现她不见了，床头只留下了让我去城外五里亭的消息，我去了五里亭之后，又收到消息，要我给你下毒，否则就让我等着给月儿收尸，五妹妹，我不想的……可是月儿……”
“你怎么不早说！”墨芜荑原本想要说墨白柔几句，单见墨白柔早就已经哭成泪人，瘫倒在椅子上了，墨芜荑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了。
“青碧，你去找你哥，看看昨日有没有人在蒋家附近看见什么，千亭，你去找一下于叔和于婶，让他们也帮忙找找，再去一趟蜀……算了，我亲自去！”墨芜荑快速地安排着。
只是走到门口，墨芜荑又将墨白柔给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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