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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行字，眼泪又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阮南以为对方还要说些什么挽留的话，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拒绝呢，顾燊开口却是问起了她的手指。
“还好吗？现在还会疼吗？”
他不问这个还好的。
一问，阮南噌地一下站起身，狠狠地甩给了对方一巴掌。
“不疼了。”她冷笑，“这五年来恢复得挺好，都能打人了呢。”
顾燊没有闪躲，反倒是担心女人的手会打疼，起身递给她桌上一本厚厚的书，要她直接用书来砸他解气。
阮南看了一眼书的封面，脸色暗了一瞬。
那是一本绘画内容相关的书，曾经是她想要报考的那所艺术类学院的必看书籍。
如今梦想这东西离她很远了，而这一切，都是拜顾燊和他哥哥所赐！
阮南怔怔地盯着自己在阴雨天来临时还会隐隐作痛的手指，忽然有些想笑。
“林真真呢，她还好吗？”
在她受苦受难的时候，林真真一定是继续过着她公主一般愉快的生活吧？
阮南语气讥讽，带着浓稠的恨意。
“她去了一家国外的疗养院。”顾燊语气淡淡的，“说是疗养院，其实和精神病院差不多。”
林家的其他人为了与他们划清界限，都没有再去管过林真真，老实说现在她在疗养院里究竟是死是活顾燊自己都不知道。
当然，他也不在乎。
“那林伟诚呢？”
“大概是跟他女儿一起疯了吧。”
他回答得轻飘飘，没有告诉阮南，其实林伟诚和林真真后来的疯，大部分原因是被他和他哥一起虐疯的。
顾燊将林家父女的事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连他这五年来找了林家父女多少麻烦的事都没有说。
那时候顾燊因为林伟诚绑架虐待阮南的事总是想对林家做点什么，偏偏名为“恩情”的锁链一直捆绑着他，他无法尽情地在林家人身上“复仇”，又无法再与他们恢复从前那样的交情。那股怒气上不去又下不来，堵得他心里难受得很。
契机来源于某个不知名的录音邮件。
邮件是直接发到顾淼的私人账号上的，用了顶级的黑客手段，完全无法查出和跟踪发件人的信息。
顾淼蹙着眉头点开了那段录音，五分钟后，办公室一片狼藉。
据KIMI说，她跟在顾淼身边那么多年，从来没看过他生气失控到这个模样。
录音的内容是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只要仔细辨认便能发现那女人的声音来源是林真真。Μ.
应该是当时被司徒子安的手下绑到孤岛时为了保命说的话，夹杂着呼啸的海风与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顾淼在林真真断断续续的求饶自白中，拼凑出了当年顾家起火案的真相。
什么恩人啊，什么需要报答一世的恩情啊…？
到头来原来是个笑话。
一个残忍至极的笑话。
能将人虐疯的非人手段很多的，顾淼几乎是在当天就把林伟诚抓进了薄家的地下实验室里。
“活体小白鼠，随你们怎么使用。但是别玩死了，他，我要亲自弄死。”
他淡淡地丢下这么一句，扯了扯手上的皮质黑手套，转身就这么走了，身后传来林伟诚声嘶力竭的惨叫。
在接近一个月的非人虐待里，林伟诚的四肢以及身体里的其他器官被薄家的那些疯狂科学家一样样从身体上取下来，又放了回去。
实验期间，林伟诚在药物的作用下全程保持着清醒，即使痛得恨不得死过去，也会在薄家研制出来的那些药物作用下被迫活着，没办法，顾淼下过死命令的，这个男人得由他亲自来杀。
很长一段时间里，林伟诚都觉得自己并不像是一个人，而是某一件能让人随意践踏的物体。
实验最疯狂的一次，他全身的器官都被人摘了下来，除了脑袋以外，他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在特殊药液里泡着。
亲眼看着自己的器官从体内被取出，每根神经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器官被生生摘除掉的痛楚。
林伟诚的精神终于奔溃了。
“求你们了，杀了我吧…”
疯狂科学家们咧嘴笑了一下，给他注射了更多无法面世的药物。
后来林伟诚变成了薄家药物实验室里的一个疯子，不死不活，长期泡在药剂瓶里，时而傻笑，时而恸哭。
林真真知道父亲的事后去顾家求了很多次情，在顾家大门口长跪不起，没敢说要他们原谅林伟诚的话，只求能给她父亲一个痛快，别再折磨他了。
林真真因为之前的流产事件精神状态本就不好，这几天大太阳晒着，大雨也淋着，意识模糊快要倒下的时候，头顶出现了一把伞。
“顾燊哥哥…”
她可怜兮兮地喊着。
顾燊看着她，嘴角勾了一下，然后将她抱进了顾家。
林真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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