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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语调什么轻，都掩盖不了她这言论的骇人听闻。
亲手弑父，既有悖人伦，又不合常理。
可勖南琛却笑了笑：“我们竟然都做过这样的事。”
姜凌一怔，这才想起来，在对待自己父亲的这件事上，勖南琛的手段比自己狠得多。
他是一点点折磨勖老爷子在病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姜凌好歹给了姜柏一个痛快。
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之后的心情好像因为这一句话，豁然了好多。
你看，他们多般配，就算是坏也坏到了一起去。
一个看似姜柏的背影，并没有把姜凌的生活激起什么大浪，但莫锦川的攻势却已然发动。
莫锦川想要掌权，就必须要做出点成绩来，他计划得很好，他可以暂时不要股东们的信任，只要能让他们赚到钱，股东们都是唯利是图的东西，自然不会有什么微词。
他第一个瞄准的，就是姜凌之前一直推动的新品牌的服装生产。
她想要做自己的品牌和口碑，这确实是行之有效的办法，可这结果来得太迟，莫锦川等不了这么久。
但是公司的资金目前全都在这个项目上，他要有动作，就只能停止这个项目。
其实对于这个决定，股东们也不好说好或者不好，保持着沉默。
莫锦川对公司有绝对控股，那就说明他对公司说一不二。
而且姜氏经济恢复得也确实缓慢，他们老了，没姜凌那么大野心，只想安分守己拿分红，别出错就行。
再者，他们都是有把柄在莫锦川身上的，不好和他对着干，于是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姜凌身上。
这是莫锦川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她身上。
姜凌从主位上退到了莫锦川的右手边。
“理由？”
莫锦川喜欢看她和自己对呛，嘴角挂着邪吝的笑。
“我会寻找更好的项目，不会让姜氏出现亏空。”
姜凌似笑非笑：“或许你这话，应该等你找到合作伙伴再说比较合适。”
埃里克大概率不会和莫锦川合作，不管是出于谨慎，还是情理，他都不会这么鲁莽的做出决定，这才是姜凌自信的原因。
她的项目对现在的姜氏来说，比莫锦川不了解情况就随意冒进要来得靠谱得多，而且，她也不会允许他这样插手自己的决定。
她骨子里对姜氏的霸道并不因为姜氏易主就对莫锦川有任何让步。
莫锦川也不恼，盯着姜凌：“小姐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和明朗集团合作吗？这个项目，我拿下了。”
姜凌闻言，眼睛顿时眯起，这不可能！
埃里克不是这种无脑的人，他怎么会这么轻率的同意！
“我直接和史密斯老先生谈的，今天下午大概就会签合同，我这个项目，小姐可满意？”
竟然直接越过了埃里克？
不是姜凌小瞧他，是她真心不认为莫锦川有这样的人脉和手段。
难道是他幕后的人？姜凌冷意弥漫。
“和明朗集团合作，就把你得意成这样？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轻飘飘的口吻，讥讽的意味十足，火药味更是直接弥漫了整个会议室。
莫锦川挂在脸上的笑容微僵：“是啊，我是不如小姐，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
“新品牌是我亲自出面和银行借贷，也是我亲自操持的，现在项目进展到一半，你说要停，我不同意。”
话语掷地有声，她强硬的表达了她的态度。
“还是说你连筹备资金的能力都没有，就想要管理整个公司？”
姜凌缓缓站起身，可面容实在冷艳，透着些漫不经心的轻视。
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怎么可能认得了自己对他的轻视？
可姜凌毫不犹豫在往莫锦川心口插刀。
果然，莫锦川脸色变了变，嘴角更是抽搐。
“小姐想要这个项目，要就是了，我也不可能当真和小姐对着来。”
姜凌轻嗤一声，转身就要走，开完会她就打算直接回去的，却被莫锦川拦住去路。
“小姐，现在已经不是总裁了，是不是得遵守公司的规定，至少在工作期间，要在公司。”
他不想让姜凌回去，一想到她和勖南琛两人在一起的场景，他就恨不得毁天灭地。
姜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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