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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瞻的脸色起初并不好。
毕竟这个事情,严重点来讲,那是关系到黄河两岸百姓的性命,若是能提前发现,进行预警,那就不知道可以活多少人。
所以杨瞻最怕的事情,就是陆成安所说的事情被验证了。
但问题是,杭州和黄河没有一点关系。
黄河是不经过杭州这块地方的,杨瞻这边消息其实来晚了至少有一个月之久。
而其他经过黄河的衙门,早早就给朝廷报喜去了。
一个月能改变很多事情,一个月也能出现很多变化。
杨瞻的心里无疑是希望陆成安所说的话是错误的。
然而,说一万道一千,黄河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跟杭州的关系也不大。
这晚了一个月的消息,离黄河比较近的几个地方都在庆贺黄河水清的奇妙之事。
即便是闹了旱灾,这几个地方的官员大抵是要吃点苦头的,他们杭州的官员低调一些,别掺和这些庆贺的奏疏就好。
杨瞻算了算时间,他派出衙役去询问黄河两岸的雨情,已经是来不及了。
在东南地区,黄河主要经过的沿岸有南京、苏州等地。
江苏这块地方的官吏们,平生最恨的就是其他地方的人多管闲事。
何况杭州府跟他们差不多也是同级的关系,完全没有资格来指手画脚。
沉思片刻,杨瞻自作主张地喊住了这些准备出发的衙役。
他写一份奏疏给应天府的二朝廷就行了。
实在没必要费这个精力、力气去考察整个黄河两岸的雨情。
衙役心里也不想动,一听到杨瞻改了主意,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信不信就是你们应天府的事情了。”杨瞻内心叹息了一声。
他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写明,最后将矛头指向了陆成安,笔风圆滑。
这样写,黄河两岸若是没有旱情,陆成安就属于造谣生事,妖言惑众。
跟他们杭州的这些官员没有一点关系。
即便是出现了旱灾,他们也把提醒的义务尽到了。
事后出现了旱灾,也能拿出奏本来证明自己无罪,是应天府的二朝廷不重视此事。
可是杨瞻最心知肚明的就是他写的奏本,应天府的朝廷看不看都是一个问题。
作为二朝廷,应天府虽然配备了一套完整的朝政体系,可是大多数人都是养老和贬职下来的官员,没有实权。
哪怕有人重视了此事,还要走很多道程序才能做好灾难来临前的提前准备。
这是要提前向天京府的朝廷报备的,不经过提前报备,就开始紧急避险,为首的官员要是没有处置好,事后掉脑袋都算是轻的了。
杨瞻这也算是推锅,把问题推回了别人的头上。
你要说尽力了吗?
只能说职责所在的事情,杨瞻是做到了,算不上疏忽职守。
但是真心实意考虑到可能会出现旱灾的话,杨瞻最好是备马亲自去一趟应天府的二朝廷。
只不过杨瞻再三考虑下,倘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不就被陆成安所‘戏耍’了吗?
从杭州跑一趟到应天府的时间可不短,一个折返的白忙活,足够让杨瞻的颜面扫地。
思来想去杨瞻决定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他又不是没写奏疏提醒。
旱灾来了,要头疼也该是黄河流域所经过的官府要头疼的事情。
另外一边,张海京则是火急火燎地找到了杭州府内曾经治过水的前河道总督方宪悦。
“黄河水清,必有大患?”方宪悦倒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这年头,朝廷最喜欢的就是祥瑞之事,所以任何一件超脱常识的事情,都会被定义为祥兆。
“张府台,从何而闻?”方宪悦旋即问道,说着,他就翻了翻桌台,找了一本记录自上古以来的水情档案。
“是从一个后生口中听闻。”张海京见到方宪悦的面色镇定,心下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
随后,方宪悦的表情逐渐变化了起来,“黄河之水情,在史册中记载,发现竟真如你所言,但凡黄河水清,十次有八次都会有大旱。”
“什么?!”张海京顿时讶然,面露惊色。
“十之有八,居然有如此之高?”张海京立刻说道:“就在这一个月前,黄河的水清了,此事,我必须要马上进奏给朝廷!”
“府台,这到底是哪个后生所说,我治河十几年了,尚不知此中道理,翻看了史册,才窥视一二。”
方宪悦同样是站了起来,神情焦急之中更带有一些好奇的神色。
“一个落榜的考生,一个当将军的人。”
“荡寇镇海的陆成安。”张海京苦笑一番说道。
他张海京对水患之类的事情,截然不知,别说让他看水了,就是玩水都玩不明白,落水里,怕是直接就要被淹死。
修堤坝这种事情给他来做,张海京都极其的困难。
又谈什么能看出黄河水清,必有大患的本事。
“你快点上马,和我一道去应天府说明此事的利害干系,以免出现赤地千里,流民失所的惨状。”张海京当即催促方宪悦动身。
无论是洪水还是旱灾,这种灾情最恐怖的不是第一次来临的那一刻。
第一波的烈日暴晒,田土龟裂,种粒皆绝,尚且还在朝廷承受之内,赈灾的粮食到位,还能有救。
问题是闹了饥荒以后,横尸遍野,极易出现瘟疫。
这种灾患是一个接着一个的。
无论是旱灾还是洪水,第二轮过来的瘟疫,才是最难扛过去的。
饿殍盈野之时,那就连社稷都难以稳固下去,陆成安这次的预警若是真能防住旱灾大患。
别说张海京心甘情愿给陆成安磕一个了,就连陛下少说都得磕一个响的。
这就不难怪陆成安听到黄河水清之事,脸色能有如此惊变,立刻就强势顶撞了过来。
是真有这样的大事要发生!
又岂能不变色?
......
“陆大人呐,到底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本王这边来了。”齐王懒懒地躺在了镇寇大营中军的将军椅上。
洁白如玉的美腿耷拉在了椅子上,轻轻地摇摆拨动。
在齐王身旁的几个侍女,纷纷剥开了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入齐王的口中,看着甜水渐渐从齐王的粉唇中溢出,陆成安感慨了一下万恶的统治阶级以后,立刻正色行礼。
“齐王殿下,黄河水清,怕是有大旱将至,还望齐王能替我启禀陛下,以免灾情泛滥。”陆成安声音洪亮,落地有声道。
模拟推演中,确实没有出现过黄河水清,旱灾将至的情况。
但每一次模拟推演,实际上就是不同的世界线分支,你永远不知道这一次的自己会遇到什么。
而现实生活,无非就是模拟的其中一种可能性。
这跟来什么自然灾害没有一点关系。
是世界线中的一种可能性。
你不能说,模拟推演中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就笃定地认为不可能发生旱灾。
以陆成安的知识储备,黄河水清后遇到旱灾的可能性非常大,他不可能去赌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旱灾?”齐王是模拟推演背板型选手,专门去记载那些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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