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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上方冰凰一族特征显著的林柒，犹豫片刻，握剑拜倒，“人鱼族长老微元，拜见大人。”
身后跟随的人鱼族纷纷下跪。
唯有二长老面色复杂，眼神阴沉的盯着高台之上的林柒。
大长老瞥到他，立马拉了他一眼，“微始，你干什么？还不快向大人行礼。”
二长老不忿道：“乘人之危之辈，有何资格受我跪拜？！”
说完转头，背对着林柒，以示自己的不满。
林柒面色淡然：“第一，和人鱼族签订契约，是汀溪求我，我才答应的。”
“第二，若无我这乘人之危之辈，你人鱼族早已灭族，你怎么可能还有命在我面前叫嚣？！”
和人鱼族签订契约后，林柒隐约有所察觉。
她和人鱼族之间，她为主，人鱼族为仆。
人鱼族不能影响她，但她却可以决定人鱼族任意一人的死活。
这就是二长老满脸不忿，说林柒趁人之危的意思。
登上圆台的那一刻，整个人鱼族的性命，都在林柒的掌控之中。
既然掌握着人鱼族的生杀大权，林柒也没准备对这位二长老太客气。
听到林柒的话，二长老面色涨红，显然是在憋气，满脸不服。
他不敢对林柒骂，只得朝着汀溪发怒：“汀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此番拿我人鱼族一族的性命压在一人手上，当真是大逆不道。”
汀溪一改往日的懦弱低微，神态淡然自若：“二长老，这是救人鱼族唯一的办法。我知道你因冰凰一族遗弃我族之事，对冰凰一族恨之入骨，但人鱼族和冰凰一族的纠葛几十万年，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若人鱼族我冰凰族主导，就算今日侥幸活下，也逃不过灭族的下场。”
汀溪的声音轻柔，不甚有力，但说出来的话，谁都反驳不了。
林柒听完后，轻笑一声：“虽然契约已定，但我也不是个爱勉强人的性格。你们人鱼族若不愿意，那就解除契约。”
林柒的话说完，整个人鱼族修士的脸全都在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就连二长老本人，一张脸都黑沉了下来，像是听到什么可怕又可恶的事情。
林柒本来只是随口一说。
她觉得既然以前有冰凰一族能解除契约，她大不了再解除一次就行了。
但于人鱼一族来说，林柒说出来的话，像是对着他们的脸狠狠抽了几个耳光。
他们人鱼族被冰凰一族遗弃了一次也就算了，如今还要被遗弃第二次……纵观北境这么多年，只怕没有哪一族会被冰凰首领遗弃两次。
即便有些人鱼族修士不接受甚至仇恨冰凰一族，依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又或者，正是因为这个事实，才难以忍受。
林柒看了看：“不如你们先商议个对策出来，再告诉我要怎么办？”
“我本来也不会在此地多做停留，无意和人鱼族纠缠过多。”
大长老当即上前一步，语气坚定道：“大人，不用商议。我人鱼一族愿意跟随大人，生生世世，绝不背叛！”
大长老的话音落下后，其他人鱼族也跟着行礼发誓。
这次连二长老也不得不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