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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阿姐…”
看着鸱吻痛不欲生的样子,九昱动容,她看着眼前的睚眦,这个前日刚与自己拜堂成亲的人,此刻却如此陌生。
嘲风情绪失控,囚牛和蒲牢双双暴毙、睚眦是杀人凶手、鸱吻即将嫁给戎纹……
这桩桩圣旨,如烈酒当头浇下,他的腿脚都被绑住,但路过睚眦的时候,还是用头狠狠撞向睚眦,睚眦的额上瞬间流下一行血。
靖海:“睚眦乃王上钦点的护国大将军,灵阙掌事,怎么,龙五爷是要以下犯上吗?”
嘲风:“他这样的人,不配做灵阙的主人!”
睚眦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着额上的鲜血,眼神犀利冷淡:“这是我自己争取到的,怎么就不配?”
霸下:“睚眦阿兄,你忘了之前还说过咱们是一家人…”
嘲风:“都是谎言!睚眦,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畜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睚眦冷笑一声:“挣扎又有何用,此刻又不是子时,难不成你还能挣脱了用龙鳞来攻击我吗?”
嘲风对着睚眦“呸”了一口。
靖海绑着嘲风和霸下离开,他们的讨骂声越来越远。
那些原本亲密无间的人已经渐行渐远,睚眦却连一句再见都未能说出口,他看着嘲风和霸下被绑着离去的背影,只能束手无策的站在原地。
他知道,这辈子,他们的兄弟情,已经结束了。
嘲风和霸下被绑走边境的那日,霜露浓厚,太阳就像破碎的蛋黄一般悬挂在城墙上。
一群白鹭从幽目河上轻轻掠过,他们围绕着城墙盘旋片刻,留下声声哀婉的啼叫和几片羽毛。
城门边,一个带着斗篷的人远远看着这一切。
嘲风和霸下即将出城,路过城门的时候,一丝惊讶从嘲风眼中扫过。
带着斗篷的人欲上前,嘲风对她摇了摇头,大喊一声:“等着!我龙五爷还会回来的!”
士兵用绳子使劲拽了一下嘲风,嘲风被拉扯着出了城。
带着斗篷的人,也忍不住跟着嘲风,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被门卫拦住。
门卫:“通关令拿出来。”
带着斗篷的人这才停下脚步,看着嘲风远去的方向,直到嘲风越走越远,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她才转身离开,回到城内。
带着斗篷的人兜兜转转,回到金楼,脱下斗篷,原来是云影。
云影刚进阁中,便见风娘面露怒色:“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云影不理会风娘,将斗篷挂好。
风娘:“赶紧收拾收拾,靖督统指名点姓地要你陪。”
云影忽然捂着肚子:“哎呦风娘,我今儿实在是不舒服,还望风娘您…”
风娘:“你跟我来这一套可不好使,之前有嘲风五爷帮你撑腰,如今他也成了罪人,我愿意把你留下来,是看你还能帮我挣钱,若是你这般不听话,我定…”
云影脱下一只金镯子,塞给风娘,赔着笑脸:“人家今儿真的是不舒服嘛。”
风娘把金镯子放牙齿上咬了一咬。
云影:“百分百黄金。”
风娘:“下不为例啊!”
云影连连点头。
待风娘离开后,云影沉下脸,看着窗外:“秋深了,神崆国的灾难也快降临了。”
睚眦一个人独坐在灵膳阁内,用着晚膳。
金管家:“将军,灵阙里大部分的丫头和伙计都还乡去了。”
睚眦面不改色,继续吃着饭。
金管家:“莹莹家中还尚有老阿母,她已经去督统府中做事了,至于璇儿,她也是老家有事,所以…”
睚眦:“知道了。把钱都给他们结清。”
金管家:“诺。”
睚眦抬眼看着金管家:“金管家,也打算离开灵阙吗?”
金管家眼睛有些湿润,声音颤抖:“老奴本是街角该被饿死的乞丐,幸得侯爷相助,来到灵阙有福气伺候几位爷和姑娘,老奴从来到灵阙的那一天便发誓,一辈子不离开灵阙了。”
睚眦微微叹气:“这里是家,不是朝堂,金管家,不必以官位相称,以后还是如过往一般叫我三爷吧。”
金管家点点头。
睚眦瞥了一眼身边的空座位:“鸱吻还是不愿意吃饭?”
金管家:“是。”
睚眦:“晚些时候,去把饭食送到她门口,派人看好她,别让她做伤害自己的事。”
金管家:“老奴明白。”
睚眦擦了擦嘴,起身离开。
当他推开灵睚阁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紧张起来,他转动着阴阳眼,伸出利爪,转身而去,将一个人掐住。
睚眦回过头,才看到,此人正是九昱。
此时的九昱被自己掐得已经快喘不过气。
他连忙松开手,收起阴阳眼:“你怎么在这?”
九昱连连大咳。
九昱赶紧倒茶水饮下,缓了半天才平复下来。
睚眦:“如今灵阙变成这般模样了,你还留在此处做什么?”
九昱当然想离开。只是,阿父要求自己以狴犴的身份留在灵阙,不拿到龙鳞不可离开,再说,自己也需要留下来才能查明真相,此时,还不是该离开的时候。
九昱平静:“我乃灵阙龙七子狴犴,何来离开之说?”
睚眦逼近九昱,冷言道:“做我家人,可是有随时被杀害死的危险,你,就不怕吗?”
九昱被睚眦盯着,的确有些惊慌:“我…不仅仅是你的家人,我还是大将军明媒正娶的夫人。”
睚眦这才反应过来:“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夫人。”
睚眦看着九昱:“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
睚眦一步步靠近九昱,九昱拉紧衣领:“做…什么准备?”
九昱这才想到本该大婚之日的洞房花烛夜,却因灵阙出事儿而一拖再拖,直到今日,他们夫妻也的确该洞房花烛了。
九昱把手伸向发髻,却被睚眦的一只手摁住胳膊:“又想拿匕首防身?”
九昱:“你怎么知道,我发髻中有一把匕首?”
睚眦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打岔:“我知道你原来是许配给负熙的,嫁给我也是无奈之选。”
睚眦将九昱松开:“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说完,睚眦打开门,指着西边的一间厢房:“以后你住那间厢房。”
九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睚眦见九昱不动动,壁咚九昱:“怎么,还真想与我洞房花烛夜?”
九昱一听,赶紧从睚眦腋下穿过,跑回了西边的厢房。
云纹对九昱长期的训练,让她养成即便只有一丝动静,都能察觉的习惯。
夜半,她清楚地听到脚步声,她蹑手蹑脚来到窗棂旁,透过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看到一个黑影穿过院子,虽然看不到脸,但那个身形,她太熟悉了,那个黑衣人便是睚眦。
可是,这个时辰,睚眦要去哪?去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