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值班室的荧光灯在凌晨三点格外刺眼,陈默盯着监控屏幕上晃动的雪花点,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左腕内侧的图腾纹身——那是母亲临终前用指甲在他皮肤上划下的,靛蓝色纹路像扭曲的树根,每次触碰都会泛起细密的麻痒。
手机突然在桌面震动,屏幕上跳动着陌生号码。
"陈警官,镇北竹林...有东西在走。"沙哑的女声像浸了水的砂纸,尾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它们...它们白天睡觉,晚上就起来走路,可是现在...现在天还没黑!"
电话挂断前,陈默听见背景音里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混着枯叶碎裂的轻响。他抓起外套冲向停车场,警车大灯刺破浓稠的夜色时,后视镜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影——是个穿蓝布衫的老人,背对着他站在路灯下,枯瘦的右手正对着车尾方向缓缓抬起。
镇北竹林在三年前就被开发商圈了地,生锈的铁丝网早被附近村民剪得千疮百孔。陈默的警用手电筒扫过丛生的杂草,突然定格在前方五米处:一具青紫色的尸体正背对着他跪坐在竹根旁,后脑勺对着天空,颈椎处不自然地扭曲成直角。
"咔嗒"。
是鞋跟碾碎石子的声音。陈默浑身肌肉绷紧,手电筒光束猛地扫向右侧——穿蓝布衫的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竹林边缘,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尸体,布满老茧的手掌正慢慢抚摸胸前的青铜铃铛。
"它们不该在白天醒来的。"老人的声音和电话里如出一辙,铃铛突然发出细碎的响声,尸体的肩膀竟微微颤动,"赶尸匠三不赶:雷雨天不赶,月亏夜不赶,阳气未消不赶...可它们今天破了规矩。"
陈默的指尖按在腰间枪套上,忽然觉得左眼一阵刺痛。视线模糊的瞬间,无数碎片般的画面涌入脑海:潮湿的泥土气息、铜钱穿成的脚链、后颈被刻刀划开的剧痛...最后定格在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正在尸体后颈刻下扭曲的咒文。
"你是谁?"陈默厉声喝问,左眼的刺痛让他踉跄半步。老人突然转身就跑,竹枝在夜风中发出沙沙轻响,等他追出竹林,只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老式二八杠自行车,后座绑着褪色的蓝布包袱,包袱角露出半截缠着红绳的青铜铃。
回到现场时,尸体已经不见了。陈默在尸体跪坐的位置发现三滴凝固的黑血,血珠周围用细土撒出类似星图的图案。手机在这时震动,屏幕上弹出条陌生短信:带上你母亲的镜碎片,明早八点去国安局西巷37号。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掌心被指甲掐出红痕。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青铜镜碎片,此刻正藏在警服内袋,边缘的缺口像被某种利器强行掰断,每次贴近皮肤都会传来凉意。
国安局西巷37号,是栋外墙爬满爬山虎的老旧小楼。陈默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正对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穿白色旗袍的年轻女子倚在楼梯扶手上,指尖夹着半支细烟,烟灰簌簌落在绣着缠枝莲的鞋面上。
"陈默,28岁,省警校优等毕业生,去年在临江码头案中擅自使用非常规手段复原死者记忆,被市局通报批评。"女子指尖轻弹,烟灰落在地面自动聚成八卦图案,"我是陆雪,第七局第二科科长,茅山派第二十七代传人。"
她转身踏上楼梯,旗袍开衩处露出小腿上的朱砂符纹:"跟上来,老刀在解剖室等你。我们昨晚在邻省边界截获三具逆时行走的尸体,它们后颈的咒文...和你母亲当年案件里的浮棺女尸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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